寒酥

笔墨天地,纸上苍生。
以月为砚,日晕作墨。

[瓶邪双 簇邪单箭头]丁达尔协奏曲

当光有了形状,便能割开黑暗,抹杀严寒,汇聚成时间洪流中恒古而永生的磅礴,渺茫,静穆,孤独而无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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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小臂上的十七道疤痕再次被新鲜的血液浸染侵蚀──这意味着他黎簇,用一种执着到疯魔的狠劲把自己刻在吴邪近骨的柔软血肉中。


  这是一场单向的孤注博弈。


  哪怕粉身碎骨,罪孽深重,他都如同困兽一般,死守着从未属于过自己的方寸丘壑。


  ──


  初日未升,淡红色的光就已密密匝匝在天幕铺陈开来,折射出虚幻的光明磊落,大漠蛰伏在暗潮涌动的气纹中,在第一股逆温袭来时伺机而动。


  吴邪就是从这座沙垄处消失的。


  黎簇自心底破土而出的巨大危机感与挫败感也已困扰他整整三天,只是因为一个影子。


  更确切的来说,是一抹颜色。


  不过十分钟前,他仰着脸还扯着背包的肩带努力去够纸巾,以止住愈发凶猛的鼻血,一低头却发现原本走在前面的吴邪突然定住了,在漫天汹涌叫嚣的黄沙中摇晃着蹲下。


  他挖出了一块石碑。


  又是三天前见过的那东西,黎簇腹诽,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,吴邪眼中便爆发出极为明亮的光,面上依旧是那份暗沉沉深不可测的平静,然而黎簇却能看得出那光。


  与曾经吴邪同他谈到过去朋友时眼中所显露的光芒一模一样。


  吴邪摘了手套细细的拨开碑上的沙粒,手指滑过碑上的纹路,似乎在解读些什么,黎簇加快速度,来到吴邪的身后站定,他看不懂那些表意不明的符号,于是盯着吴邪因摘下手套而翻出袖口的一截腕骨看,那里是润白光滑的,但无比嶙峋。


  像极了一把折骨刀,能直直插入心脏。


  ──他曾用这双手把自己拉入地狱,也捧来了一把星光。


  吴邪口中念念有词,忽然笑了一下,拍了拍石碑,缓缓站起来,黎簇见他动作迟缓,便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嶙峋的手腕,还未等他品出什么手感温度,吴邪便不容拒绝的将手轻轻抽出来,放在唇边,对他微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

  然后转身就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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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打x但也算是新年第一篇,不知道文笔是否有进步,不知道手法是否有变化,不知心境是否有大的转变,但无论如何,我依旧热爱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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